不好弄啊，拍得太好了。”王导说。
给荣奚拍照的摄影师就在旁边，闻言说，“拍得好还不好？”
王导不动声色看了四周一眼，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太好了，你们看看这定妆照……”
他将今天拍过的所有的定妆照都放了一遍，最后看向摄影师。
摄影师：“……”
明白了。
因为拍的太好了，太完美了，比一番女主角的还要好，所以“太完美”也成了一种错误。
但这这些照片是他拍出来的，他不希望照片永远见不到天日。
摄影师说：“现实就是如此，难道要故意歪曲真相吗？即便现在不放，那开拍后不会接受媒体采访，不会被神通广大的粉丝和狗仔发现吗？姑且能一直隐瞒，那播出之后呢？观众难道是傻子？”
王导一时语塞。
他自然知道这些道理。
可要是这些定妆照发出去，不出一分钟，卫雪的粉丝就会闹起来。
到时候，别说粉丝了，恐怕连卫雪都会以为剧组偏心荣奚，给荣奚设计了更好的服装和造型，连摄影师都偏心荣奚了。
他将他的担心说出来，李导还没表态，摄影师就说，“我审美正常，我自然偏向荣奚，有问题吗？”
王导：“……”
就是因为没有问题才有问题！
在他们这里，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可落到卫雪和其他女演员和她们的粉丝眼里，就成了剧组照顾资源咖，因为荣奚是戚昀的情人才将她拍得好了。
王导看向李胜平，摄影师也看着李胜平。
李胜平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王导一眼，“很难抉择吗？”
王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发，“可这样一来，剧组一定会被粉丝冲……”
李胜平：“你不发他们就不会冲吗？”
王导：“……”
不冲是不可能的。
卫雪的粉丝可是把卫雪待过的每个剧组都撕过，原因也是千奇百怪，鸡蛋里挑骨头。
挣扎了几秒后，王导就把担忧抛到了脑后，转而问李导，“什么时候发布呢？”
李胜平沉吟片刻，看到来人，说，“戚总和制片都在，谢家的少爷也在，晚上开会讨论吧。”他只是个拍戏的导演，人微言轻，做不了投资商的主。
所以做主将那组照片发出去的人，是有话语权的老板们，粉丝要骂，也该追着戚昀和谢氏骂娘，而不是骂剧组。
……
早上拍完了定妆照，下午的工作就轻松多了，但结束时也已经过了八点。
殷乔还不能下班，没法走，就泪眼汪汪送荣奚，“别等我，你回酒店早点休息吧，让司机把你送回去。”
“让车等你吧，我坐剧组的车，不然你要是下班了，又没车。”荣奚说。
正说着，江遇寒的助理林间走了过来。
林间先是问了殷乔，之后才说，“荣小姐，江歌也要回酒店，如果你不介意，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荣奚：“我记得他不住剧组安排的酒店。”
林间点了点头，“但距离不远，顺路。”
殷乔就推了荣奚一把，“你们来接下来对手戏多着呢，搭个顺风车也没什么，就坐他的车回去吧。”
荣奚和程落就跟林间一起上了江遇寒的车。
“江先生……”
“叫我名字或者跟林间一样称呼都行。”江遇寒说。
荣奚：“……”
叫哥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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