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需要你们的钱,再说这些钱远远不够。你的朋友有些受伤很重,骨头断了几截,没有上好的断续膏,恐怕接不好。唉,老夫店小寒碜,哪里去找这等珍贵的药膏?”
平狗儿咬牙道:“我去找郭大爷,鸿鹄队的人出事,他不能不管。”
张小毛几个留下照料一帮兄弟。平狗儿拔腿就跑,一路急奔,寻到平时郭重九落脚的一间脚店。
郭重九正在店里和一班鱼蛇帮的手下,吆五喝六的吃喝着。
桌上杯盘狼藉,十几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满脸通红。
近几日鱼蛇帮大打出手,闹得各个码头鸡飞狗跳,京城的脚夫行、车夫行、往来的货船都忌惮三分,只能私下里接受鱼蛇帮的条件。
古剑会的人自重身份,也请了一些外来的帮手,双方暗中较量了几次,勉强维持个平手。
说到肮脏下作,始终是鱼蛇帮稳胜一筹。
郭重九喝得醉醺醺的,听完平狗儿的禀报,摇头晃脑道:“没出人命就好,咱们跑江湖的,受伤那是家常便饭,叫他们回家,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平狗儿急了,说道:“郭大爷行行好,兄弟们受伤极重,没有银子恐怕……恐怕……”
郭重九眼一瞪,伸手在桌面重重一拍,说道:“银子,银子,郭某何曾短过你们的银两?你们做事莽撞,得了教训,以后办事倍加小心便是。鱼蛇帮又不是开善堂的,给你们钱,管你们吃、管你们住,还管你们治病,哪里来那么多开销?快去,快去,莫打扰了大爷喝酒的兴头!”
平狗儿料不到郭重九翻脸比翻书还快,嘴唇都咬出血来,杵在原地不做声。
郭重九掏出一块银锭,足有十两重,扔到桌子上,倒了一大碗酒,斜着眼说道:“有种的把这碗酒一口干了,银子拿去!”
平狗儿端起酒,咕噜咕噜一口不停饮尽。
他从来没有沾过酒,喝得急了,一道辛辣味道直冲脑门,肚子像刀割一般难受,忍不住从嘴里、鼻子喷将出来,咳的面红耳赤。
鱼蛇帮等人见状哈哈大笑。
平狗儿一把抓起银锭,扭头就走。
背后郭重九笑道:“老子为帮里出生入死,身上几十道伤疤,又拿过什么鸟补偿?哈哈嘿嘿。”
平狗儿借着头晕的劲头撒腿狂奔,他心中还有一个去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或许能出手相助。
他一口气跑到黯然销魂楼,求见秀姑夫人。
府里的管事认得平狗儿,知道他近段日子常来走动,便将他引到大厅。
秀姑和林夫人正在厅里闲聊,林夫人抱着林小荷,兴致勃勃跟小女孩数手指头玩。
林小荷瞧见平狗儿,扬手叫道:“哥哥。”
秀姑抬眼微笑道:“狗儿来啦,这是婆婆,你给婆婆行个礼。夫人,这是我平时跟你说过的平狗儿,这孩子挺勤快的,又特别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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