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凌集团。”
“去年离职了,和朋友一起办了这家私募基金,石磊现在是我们的法律顾问。”
“这次没碰到他,代我向他问好。”
“好。他今天——”
茶几上的一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夏云瞟了眼,看见来电显示出的名字是“vivian”。
陆一帆看了眼,夹着烟的那只手顺势按下了拒听键,继续道:“他今天临时出差了,本来还说想见见你的。”
“师父跟我说了,说他临时有事。”
话音刚落,茶几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来电显示还是“vivian”。
“不好意思。”
“没事,你先接电话吧。”
夏云重新端起酒杯,辛辣的甜味在进入喉管时,她听到他说:“对,在卧室的抽屉里。”
vivian。一个女人的名字。
卧室。一个私密的空间。
她不禁看了眼对面的人,但又极快地收回了目光。显然,她的思绪被vivian这个名字弄得恍惚起来。
“我呢,谈过三个男朋友,每一次分手,真的都难过的要死,不过人真的是很神奇,每次开始一段新恋情的时候,之前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就成了过眼云烟!所以要我说啊,人就是这样,没有谁是离不得谁的。”
豆豆的话冷不丁地冒出来,像是一种探询,正往某人的心里钻。
“夏云?”
“夏云?”
“啊——”
夏云蓦然抬头,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四目相对,她被这一刻的失态弄得愈发心神不属。恰巧王涛打来电话,说有个案子需要跟进,十分钟后开电话会议。
电话在挂断的那一秒,一种复杂而微渺的情绪俘虏了夏云。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律所临时有个会”
对方有一瞬迟疑,语气却平静依旧:“好。”
夜风轻轻拂来,带着丝丝凉意,彼此都有片刻的沉默。夏云起身,陆一帆掐了烟头,也站起来,“送你过去吧。”
“好。”
两人并肩走着,从酒廊横穿过整个酒店大堂的过程中,都没再说话,直到进了电梯区。
夏云按下了电梯按钮,她看见显示屏上的数字正有节奏地往下降。数字每变化一次,她心头郁结的情绪便加深一分。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了。陆一帆喉结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那我上去了。”
“好。”
她进了电梯,陆陆续续又有人进来,将她挤到了最里面。转身时,电梯门正缓缓合拢,愈渐狭窄的门隙,挡住了门外身影,那人渐渐消失在她眼前。
当门完全合拢时,夏云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眼泪就像早已按捺不住的水珠子,扑簌一下就落下来了。
时间在过去一年后,她已不那么激动,她甚至能理智的去看待父母的离世,其实和陆一帆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们似乎也回不到过去了。
这一年,她假装自己把该忘的都忘了,可直到这一刻,她才不得不承认,遗忘,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她无法对内心掀起的波澜掩耳盗铃,无法想当然地说,哦,我早已不想他了。
她的思念并未随着时间而消弭,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只是被刻意遮蔽、被存心忽略,然后假装自己可以潇洒地离开,再假装自己可以重新开始。
而现在,她想大声地说,她想他。
很想,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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