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
太安静了，今天的系统观测者就像是分裂出了新的人格，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扶迹躺在沙发上，墨黑色的头发衬得他脸色有种异样的苍白，费雨在直接起身走人和走过去看一眼之间纠结了几分钟，最后终于选择了后者，有点疑惑地走了过去。
听到费雨靠近的脚步声，扶迹轻轻睁开了眼睛，他把费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闭上了眼睛。
“白天的时候，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费雨终于主动开口了，扶迹之前为了救他受过伤，他不想欠扶迹的人情。
“副本里弄出来的伤口早就愈合了，你不用内疚。”扶迹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像是在告诉费雨他现在这个虚弱的状态和对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越是这样，费雨就越觉得奇怪，他朝着扶迹走近了两步，然后俯下身体去观察沙发上这个人的状态。
似乎是感受到费雨的目光，扶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什么情绪，甚至还有点黯淡，不知道是不是费雨的错觉，他总感觉对方情绪很低落。
“你为什么不走呢？”扶迹问。
费雨没说话。
“001会送你出去，你不用担心找不到路。”扶迹又接着道。
费雨看着平常嬉皮笑脸的人现在变得无精打采，忽略对方的话，只问自己的:“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你不用觉得不安，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和我接触，所以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扶迹对上费雨的视线，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疲惫地闭上了。
费雨甚至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名叫“失落和委屈”的情绪，尤其是眨眼的时候，甚至给了他一种这个人其实很脆弱的错觉。
总之就是，现在的观测者非常不正常，是出乎意料的不正常。
“如果你死了，我该找谁去要情报？”他继续问。
“001，它会替你处理所有事情。”
“好。”费雨点点头，却并没有挪动脚步，他听着扶迹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很缓慢，忍不住走上前几步，凑近了对方的脸。
见到扶迹已经彻底睡熟了，001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费雨迟疑了三秒，忍不住伸手去解扶迹的制服，他猜测昨天扶迹一身的血腥味和他背上的伤口有关系，但是对方却一点都不想提的样子。
他可不想扶迹无缘无故就死在了调查庭里，尤其是不想对方的死因是为了救自己。
制服外套刚解到胸口的位置，费雨忽然感觉到对方本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停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撤开，扶迹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费雨:“？”
紧接着天旋地转。
他完全没有想到扶迹是在装睡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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