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额头抬起冲着他的鼻子狠狠砸下去,“说啊!是不是没这本事?”
嘶!!真是又酸又疼,两道浓眉把不住深沉,皱了一皱,深潭似的眸底犯了泪似地汪起了模糊。
“到底是不是?”
“你的男人本事大了,你才知道多少!”
闷声呵斥一句,分明松了口气,她得了意,咯咯地笑,垫起脚尖环了他的脖颈,在他腮边用力啄了一口,“我的男人!”
将她抱紧,狠狠挤在怀中揉搓了几把,不给她看见他那露了怯又露了尴尬的笑,浑丫头是成心的,可笑他堂堂大将军,破过多少局,夺下多少帅印,每一逢她竟是被绕了又绕!
挂在他肩头,雅予放眼看,崖口的青石上斑斑点点、暖暖的日头下一片片湿润润的小瓣舒展着。雪尽后,荒野中一场雨,红莹莹的小花从荆棘丛和石头缝里钻了出来,诡异的娇嫩,诡异的红,指甲大的花瓣是充血的暗红,连埋在深处的花蕊都仿佛一颗颗饱满的血滴,入在眼中,滚热的感觉。
他说这花有个独特的名字叫休腾,是战场上止血疗伤的奇药。只可惜原先只能深山高崖上寻见,采摘不易,因此奇珍无比,却不想此地竟是遍布生长。想来也觉奇怪,曾经流人到此从不曾听人带回消息,是疏忽,还是这一回上天当真特意为他而赐?雅予不懂药理,不知这药于医的贵重,可从他那一日拖着她满处疯跑来看,可见心中惊喜。从此便似看护后院,精心守候,防备野兽来糟蹋。一直耐到可以采摘入药,又生怕伤了根茎来年不生,不许她插手,一朵两朵都是亲自取。如今已是与酒和药煨过,趁着天好晾干,碾成粉末,待到有人来送补给带回大营补入军中,算是如今最当紧的大事。
“你一早起才晒了这些?”
“嗯,”赛罕放开怀,重捡起簸箩,“你回吧,别再耽搁我了。”
“今儿日头好,赶紧着,我帮你。”雅予说着叫要伸手到簸箩上。
“哎,别动!”赛罕赶紧拦了,“这东西女人可不能随便碰。”
“什么金贵东西女人碰不得?”
“是女人金贵,这东西大寒。”
“就摸摸也不成?”
“行了,别犟了。”
“……哦,那我站这儿看着。”
“我还得一会儿呢,你先回去。”
雅予看他护得实在紧,也只好罢了,“那我走了。”
“嗯。”
目往她下了崖去,赛罕转回身低头晾晒。大手精心侍弄,石头上,绽出一朵一朵血红的瓣,仿佛沙场上飞溅的鲜血,一时间,满眼的红,迷离了双目,仿佛回到那战火纷飞,心中蠢蠢而动……
正是出神,耳中忽地一声极远却异常清晰的嘶鸣,赛罕猛一惊!立刻起身望向远处。
两日前他就曾听到过这声音,当时他确定那是一声马嘶。征战多年,打的都是前锋,对
请收藏:https://m.bqgm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