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甲骑士脸上的傲然。
此刻才有数名察觉异常的武侯打开坊门,小心翼翼探头向外张望,却被全副武装的飞龙禁军喝斥回去。
“原来是霨郎君的故交。”摩挲鱼符许久的邢縡终于下定决心:“陈旅帅可否引荐某去见霨郎君,某有惊天秘闻要告诉他和高翁。”
“霨郎君?十三娘不是说他不会插手吗?”侧耳偷听的范秋娘疑窦丛生。
“邢将军与霨郎君同居金城坊,何须如此拐弯抹角?”面甲骑士疑道。
“事关机密,需借助陈旅帅与霨郎君的交情。”邢縡颇为焦急。
“某与北庭张监军义子张德嘉亦甚是相熟,若邢将军欲找高翁,何不直接找德嘉郎君?”思忖片刻,面甲骑士提议道。
“也好!”邢縡将鱼符递还面甲骑士,跨上一匹失去主人的骏马。飞龙禁军立即围了过来,与面甲骑士一起将他遮蔽得密不透风。
“邢将军,请!”面甲骑士顺手点了几名属下:“汝去京兆府报案,你们三个留在此地,与京兆府衙役交接后再回营。”
“诺!”被点到的飞龙禁军士卒齐声领命时,藏匿在柳树上的范秋娘忽听师父在侧面一株槐树上低低喊道:“秋娘,连珠箭,射戴面甲之人!”
“嗯?!”范秋娘无暇多想,双手习惯性地听从师父的号令,张弓就射。
三支黑色长箭迅疾如电,如鬼魅般接连不断射向面甲骑士。
披挂齐全的面甲骑士动作也快得不可思议。范秋娘的长箭刚脱弦,他就顺势一仰,堪堪躲开第一支长箭,然后横刀向上一搅,磕飞第二羽利箭。
“保护好……”面甲骑士话未说完,第三箭倏忽而至。他挥刀格挡之时,才惊觉第三箭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胯下坐骑。当战马哀嚎倒地时,面甲骑士抽出藏在马鞍左侧的长剑,一跃而起。
“安西卫伯玉!”范秋娘从左刀右剑的架势判断出面甲骑士的真实身份,此时她才意识到,师父定是从横刀悬挂的位置上看出的蹊跷。寻常军将基本都是右手持刀,为拔刀方便,横刀皆挂在身体左侧;而卫伯玉是左手横刀、右手长剑,他的横刀习惯性系在右侧。
“中!”公孙大娘等的就是卫伯玉躲闪的空隙,早已跃上坊墙的她挽弓如月,一只箭羽亦染成黑色的长箭疾若霹雳,从多名骑兵空隙处飞过,涂着剧毒的箭镞瞬间洞穿邢縡的咽喉。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邢縡来不及用手堵住血洞就气绝身亡。
“退!”公孙大娘缘绳而下,带着范秋娘和其余弟子消失在莺歌燕舞的平康坊中。
“唉!”假扮成飞龙禁军的卫伯玉摸了摸邢縡的鼻息,郁闷不已:“怎么又栽在她们手上了?!”
“卫别将,还是先撤吧。平康坊的武侯暂时被骗过了,可一旦金吾卫或龙武军赶到,我们就会暴露。”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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