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箭支迅捷的射出,然后如同乘风般消失不见。
想说的话被实际的行动打断,这让陈安忍不住叹气。
“什么亵渎,你可真是莫名其妙啊。”
“——汝之所在,皆为炼狱!!!”
陈安刚要付诸行动躲避急射而来的箭支,伴随着仿佛咆哮般的呐喊突然彻响在耳边,一片深沉的黑暗覆盖了被夕阳渲染的世界。
残尸、鲜血、冤魂,数不清的恐怖在黑暗中涌现,仿佛在一瞬间,便从人间跌落到了炼狱一般。
愕然的眨眼,眼中的炼狱情景顷刻间消失不见。
“——呃!”
视野回归光明。同一时刻,摇摆着被染红的蝴蝶结在地上留下点点像盛开花朵般艳丽的鲜红,箭支飞向未知的彼端消失不见。
伴随着腹部传来的炙热灼烧感,箭支穿过身体的痛苦让陈安忍不住弯下了腰。
在一个水平垂直的三角水管九十度向上突出的那头注入水。理所当然的,水会从另外两头流出。
鲜血如水涌,从陈安腹部被贯穿的伤口流淌而出。很快便将黑色的袍子染成更加深沉的颜色,并且在地上积起一大滩的红色。
和贯穿身体的箭一同离去的似乎还有身体的力量。陈安无力的坐在血泊中,垂首捂着伤口。
地上肆意流淌的血液像镜子般映照出苍白的面容。陈安忽然眨眨眼,仿佛在和自己的倒影开玩笑般的道:
“喂,痛吗……有点,可完全不够哎。”
故作狼狈的躲开,然后抱怨,若无其事的继续晒衣服;
轻松的躲开,然后抱怨,若无其事的继续晒衣服。
作死能力很强,自保能力更强。
这是永琳一直以来对陈安的看法。
所以除了这两种看似一样的可能,在陈安中箭之前,她从未有过其它的想法。
陈安被箭射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从过去偶尔前去红魔馆,看见陈安被愤怒的人追的上蹿下跳和陈安去往永远庭,然后被帝暴跳如雷的追捕,这两种情况的结果便可得出这样的结论。
因为无论哪种情况,最后的结果——陈安必然无事。
或许偶尔会故意挨上一下两下,但那绝对是不疼不痒的。
可现在——
陈安如果被自己杀了,公主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永琳赶紧丢开弓。再顾不上没鞋和头发落地,光着脚丫踩在了院中的土壤之上。
拖着长发小跑两步,脚心便传来温热粘稠的湿感。
是血!
银发披散落在大地,于温柔的夕阳中染上残酷的血红。
毫不停留的来到陈安身边。永琳蹲下身,一边用手捂住了陈安身后没捂住的伤口,一边使劲撕扯他的袍子。
她严厉的发出训斥。
“堵了前面不堵后面,你是白痴吗!?”
箭伤是穿透性的,只捂一面——等于没捂。
“喂喂,这可是你做的好事。别用这种严厉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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