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2章_穿堂惊掠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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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从前相处时的轻松。

  那两只鸟儿飞走了,扑棱棱地拽着沈识檐的目光,一头扎进了天空深处。

  “肩膀还疼吗?”孟新堂关心到。

  沈识檐很认真地摁着肩膀转了一圈,摇头:“没事儿了。”

  “不疼了就好,”孟新堂说,“既然有旧伤,以后要小心一点,别再磕到碰到,也别受凉。”

  刚刚沈识檐没醒的时候,孟新堂站在这里回想起那日那位医生的话,忽觉得有些后怕,虽是句带着威胁的玩笑话,但担心的完全在理。一个胸外科医生的肩膀要是真的落下什么严重的病根,便是真的再拿不了手术刀了。

  沈识檐听着孟新堂这话,倒觉得像是他们两个人中,孟新堂才是医生。想着有趣,但没表现出来,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完全接受了孟新堂的这一份好意。

  孟新堂要去单位,没吃早饭就走了,临走,还给沈识檐换上了第二贴膏药。

  沈识檐送孟新堂上了出租车,伴着晨光,慢悠悠地溜达了回来,在胡同口的花店买了一支。路过胡同里的早点摊,想起很久没关照这家阿姨的生意了,就停下来买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门口,把屋里那台有些年头的收音机拎出来,搁在身边,开始吃油条。也不知道是油条的香味还是收音机里播放的早间歌曲,引来了经常在附近转悠的那两只野猫。两只猫走着弧线兜到他脚边,一只活泼点的冲他“喵”了一声,另一只还是死不开口的老样子,卧在一旁看着他。

  沈识檐逗着他们玩了一会儿,观察了观察它们的胖瘦情况,便起身到屋里去找火腿肠。到了屋里,才发现昨晚没收拾的饭桌都被孟新堂收拾gān净了。再循到厨房里,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摞洗得gāngān净净的盘子和碗。

  这人到底睡没睡觉?

  沈识檐再一扫眼,看见案桌上扣着一个不锈钢盆,上面还贴着一张纸条。

  “没找到保鲜膜。剩下的鱼不多,但倒掉可惜,上次看到周围有流làng猫,可以喂它们,当然,你还想吃的话自己吃也可以,但我担心你不会热。”

  还挺了解他。

  沈识檐扯下那张纸条,一伸手,贴在了墙上。

  他连着鱼和火腿肠一起端给了那两只猫,看到他们试探性地往前凑着闻了闻,便瞄了他一眼,迈了步子,放心地站到盘子旁边吃。

  沈识檐坐在它俩旁边,喝着豆浆问它俩:“凉吗?”

  没有猫吱声。

  沈识檐又问:“好吃吗?”

  还是没猫吱声。

  沈识檐叹了口气,伸开两条腿,一个人对着空dàngdàng的巷子把豆浆杯吸得“咔咔”作响,惊得两只猫抬头呆看了他半天。

  早间音乐频道的节目播完了,沈识檐换了俩台,换到了新闻频道。

  约莫八点半的时候,沈识檐准时听见了隔壁老顾在那吊嗓子,他一乐,跑屋里拎上了那两个小酒瓶。

  老顾给他开门的时候贼兮兮的,扒开个门缝,顶着老花镜小声问:“给我留了没有?”

  沈识檐举高了手,晃了晃。两个酒瓶被晃得不住地往一块儿碰,发出一下下清脆的声响。老顾赶紧俩手一搂酒瓶,瞪了沈识檐一眼:“你小点儿声!”

  沈识檐笑着撒了手,坏心眼儿都写在了脸上。

  老顾一手攥了两只酒瓶的脖子,同时将两个塞子都扯了下去,猫着往里看了一眼,立马不高兴了。

  “你怎么就给我留了这么一口?你喝我两瓶酒,就给我留了这么一口!”

  沈识檐跟他对视半晌,一挪眼,透过门缝看着里屋张嘴就要喊:“桂……”

  “哎,”老顾慌忙抬手挡他,“别喊别喊,够够够。”

  沈识檐于是闭了嘴,收了声,看着老顾一边嘟囔一边很珍惜地抿了那么一小口,还眯着眼一个劲儿地咂摸。

  “你这身子不能喝酒,”沈识檐劝道,“桂花奶奶管你是对的,我也不能老偷着帮你gān坏事儿,以后再给你留也就这么多了。”

  老顾不甘心,狠蹙着眉毛反驳:“以前还两口呢,你不能越来越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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