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67章 因果_问鼎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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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身边——要让皇帝将宁沅交给她、且又不疑她有半分算计,最好的办法自就是她半个字也不提想抚养宁沅,逼得他主动决定。

  于是自宁沅住进玉竹轩那天起,她的身子终于一分分好了起来。

  贺玄时可算松了口气。在某个悠闲的午后,她躺在床上小睡,通过半开的窗,听到他在窗外廊下叮嘱宁沅:“好好听你姨母的话,她对你的心不比你母后少,别让她伤心。”

  宁沅认真地点头:“儿臣知道。”

  幔帐中,夏云姒翻了个身,舒了口抑在心中已久的郁气。

  一滴眼泪却顺着侧颊流下来,和小产那日一样,在软枕上洇出一片湿漉漉的圆。

  她的孩子……

  罢了,

  她闭上眼。

  一子换一子,这一局她并不亏。

  又过两日,宫正司那边也结了案,道吉徽娥熬不住重刑,什么都招了。

  皇帝拿到供状,便着人誊抄了一份交给夏云姒看。夏云姒认认真真地读完每一个字,心下直慨叹宫中斗争真是愈发的别出心裁。

  昔日给她下毒,是将银炭挖空、将水银藏在炭中。

  如今给和贵姬下药,是将药汁冻在冰块中央。所以吉徽娥给太医倒酒时,只融开外层的冰块什么也验不出来。但待得夏云姒喝时,药汁已渐渐融入酒里,自然致人小产。

  除此之外,吉徽娥还招供说那药原不该那么快。她细细地算过分量,和贵姬若是饮下,怎么也要晚上入睡时才会发作。

  夏云姒饮下去不久就有了反应,大约是因为胎像不稳所致。

  “她算得倒细。”阅至此处,夏云姒啧声轻哂,“若和贵姬当真回房入睡时才发作,吉徽娥必已将余下的酒清理干净,满宫妃嫔所见也是太医验过那酒,道是无碍。她便自此脱了干系,纵有两分疑点,也不足以治罪了。”

  莺时叹息:“是啊,想不到她竟能有这样深的心思。”

  夏云姒抬眸:“皇上怎么说?”

  “赐死是难免的了。”莺时垂眸,看了看屋外的阳光,“一会儿到了午时,阳气最剩,正好送她走。”

  夏云姒勾唇轻笑:“去回皇上一声,就说我想独自见见她,让她走得明明白白。”

  莺时有些犹豫,恐她走这一趟耗费心力,令刚养好些的身子再有些什么反复,却终是拗不过她。

  事情禀进清凉殿,皇帝便准了——他近来都是这样,自责之下虽不曾明言过歉意,但说是对她百依百顺也不为过了。这样的小事,他自会依着她。

  夏云姒便在午时之前赶去了宫正司,宫正司早先得了旨意,知她要独自见人,就都退了出去。

  她踏进刑房,在昏暗中嗅着那股铁锈般的血气,不知不觉想起自己小产之时似也闻到了这样的味道。

  她不禁下意识地屏息,左右四顾,终于缓缓适应了房中光线,看到了被缚在木架上的吉徽娥。

  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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