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床的什么人？她家属这里没有留电话，要不留一个你的？”
留了电话，秦蔷准备回吕老师病房的时候，接到了何子阳的电话，走到安全出口的位置接通，秦蔷深深的呼了口气。
何子阳听出来她声音里的郁气，问道：“怎么了？”
你说人这一辈子年轻时风风光光的，到老了老了，怎么一个跟头就能搞得这么狼狈呢？
“主要还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吧。”何子阳小声问，“你跟吕老师没吵起来吧？”
“有病吧你。”秦蔷翻翻白眼，坐到楼梯上，把今天再病房门口看到的护工那一幕和何子阳讲了一遍，何子阳这种向来脾气还算不错的人都骂了声脏话，问她，“你当时怎么没走进去把粥扣那人头上，最近脾气有所收敛啊。”
“你说那种时候我要是进去了，吕老师心里是什么感觉？”秦蔷眯眯眼，“文明社会，当然要做个文明人，动不动就那么粗鲁，你可真是落伍。”
“你不粗鲁，你还是赶紧想一想怎么从你家楼下找个大娘过来吧。”
两人聊了一会，秦蔷挂了电话，微信上她哥忽然给她发来消息，秦蔷想起来，再过两个月，就是父亲的生日了，秦朗让她到时候记得回去，秦蔷敷衍的回了句看情况，翻出外卖应用点了几杯奶茶送到医院。
等秦蔷回到病房的时候，距离医生查房也没多久了，隔壁床的老太太正站在窗口闻着百合花香伸展腰肢，见她回来咧咧嘴，“小丫头还没走啊，真是不错，你们这个吕老师教的好啊，我看这几天总有学生来探望。”
秦蔷点点头，削了两个苹果给给两人一人一个。
老太太越看秦蔷越喜欢，问秦蔷有没有对象，是做什么工作的。
吕老师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还没对象，做摄影的，给人家拍照。”
老太太使劲点着头，“真不错，今年多大啦？”
“二十四了。”秦蔷觉得和老太太聊天真是件会让人心情变好的事情，当然，要分人，可爱的人到老了也很可爱，不可爱的人老了也依旧不可爱。
比如现在明明竖着耳朵在听还要假装半点不在意的吕老师。
“我孙子今年二十五，一米八的大个子，长得帅，还会打篮球，就是皮肤黑了点。”老太太开心极了，“哎吆，我孙子也没对象呢，改天你再来，我让我孙子也过来，说不定你们年轻人之间就看对眼了呢。”
秦蔷哈哈大笑，忍不住逗老太太，“啊，恐怕不行呐，我从小就喜欢皮肤白的。”
老太太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开始想着回家怎么让孙子美美白。
病房门被敲了敲，应该是主治医生过来查房了，一涌而进许多医生，秦蔷眼角眉梢还带着刚刚和老太太开玩笑的笑意，回头。
前面站着的应该是个有些资历的医生，谢顶了，是个典型的地中海。
但秦蔷的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这个老医生的后面某位满脸写着清冷和疏离的医生脸上。
和他对上眼。
秦蔷想，嘿巧了，这可不是月老纯心想给两人牵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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