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打电话时其实人在家里,他本来想回来烧掉协议书,但挣扎之下,还是想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却不料没聊两句任臻就有点要吵架的架势。
听到她提起离婚协议书,时柏年下颌紧绷,因为左拳因为握的太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狠狠暴起,有些骇人。
“我这些什么,时柏年那边直接挂了电话,没给她留一点机会。
任臻怔怔看着手机屏幕变暗,直到黑屏,她都没搞懂时柏年撂她电话的原因,以前从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的任臻越想越气,她气的从床上上跳起来,在客厅央走来走去。
她感觉自己的头顶都在冒火冒烟,时柏年的态度,就像这一段婚姻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半点回响,这样不公平的感情羁绊,让她羞恼,让她生气,气他不闻不问,也气自己没本事让他专注。
他为什么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爷爷告诉他了?
可听他的态度不像是知道了她要离婚的事。
难道是因为去了一趟海市?
后者可能让任臻头脑一热,抓起茶几上的矿泉水瓶砸在了门上,王八蛋时柏年!
终于,她冷静了下来,还是很不甘心,打算打电话过去问个明白,谁知这人似乎早知道她要打回去,直接关机了。
“靠!”任臻很少爆粗,如果爆了,那肯定是气到不行。
孟晚潇看着她,轻叹了口气,拉住窗帘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不想离婚就不要折磨自己了,有什么等你回去摊开讲清楚就好了。”
任臻垂下眼睫,感叹:“我怎么感觉自己跟孙子似得,没什么骨气了。”
明明今晚伤心失恋的人是娇娇,可任臻似乎比她更悲伤,拨了好几通过去,对面都是关机状态,她悄悄低下头,尽量压住情绪,努力不要让自己掉眼泪。
——
时柏年把离婚协议书放进抽屉,他不看一眼,下楼离开了家,她不解释清楚原因,他是不会‘发现’它的,
他情绪很低落,趁着雨还没下下来,去买了些酒和小食,敲开了段竹的家门。
段竹今天比较闲,这个点还在家里举铁锻炼,听见敲门声就去开门,看到是他,也着实意外。
“稀客啊。”他让开身体,“快请进。”
时柏年拎着袋子走进去,看见满地的键盘帽,他回头看了眼段竹。
段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拿了扫把把地上的垃圾都扫起来倒进垃圾桶里,“下午那谁来了,跟她吵了一架。”时柏年皱了眉毛,“你跟她不是分手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很久了,怎么还在联系。”
“不是。”段竹摇头,“我买这房子的时候房产证上加了她的名字,共同财产她需要还房贷,她来过办过户公证。”
“然后你就把她带家里了?”
“是她要跟我叙旧。”段竹找了起瓶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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