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地说道，“那些羊，它们跳进，海里，变成鱼，逃了。”
他们一起去北海沙滩看过夏日烟火，在那里买了一把写着他们名字的同心锁，将它锁在了同心桥的扶手上。
他们一起去梵国雪林山攀登过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在空灵的梵音下牵手许下了三生三世的愿望。
“……”
所以，这个伊藤泉子，并不是潘恩吗？
言律歌眯了眯眼，将目光投向海边的舞台和乐队，以及他们背后黑暗诡谲的大海。
在遥远的海里，有半鱼半羊的怪物群正在飞速靠近。
最后一次看到泉子的时候，他们约好了去海边，却没想到，一眨眼，就是永别。
要出大事了。
“谢谢解答。”言律歌礼貌地道谢，“今天我听到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
松山凉平紧紧地握着话筒，强忍住眼泪和哽咽，深情地歌唱着。
“所以，泉子的死没有任何阴谋，只是纯粹的意外咯？”言律歌奇道。
“那个叫泉子的姑娘也是可怜。”年轻的父亲摇头叹息着，“那天的风浪其实不是很大，海边也有很多人在散步，但偏偏就是她被海浪卷走了，连尸体都没找到。像这样的事啊，名岐海边每年都要发生那么几次，真是太遗憾了。”
他们认识七年了，一起度过了许多愉快、难忘的时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松山凉平看到泉子背后的大海中涌起了一个特别高、特别大的浪。
……
“姐妹？”
言律歌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朝着唐红音招招手：“小绵羊，我们走了。”
现在他真的相信，这对少年少女只是前来游玩的游客了——对当地的故事和传说感兴趣，这不是游客的典型特征吗？
至于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管他呢？
他们一起去名岐最大的繁花音乐厅看过世界级乐团的汇演，在街边他买了一个小小的牧笛项链送给泉子，泉子到死都带着它。
“是的。美纪在新闻发布会上说，这首《摩羯座》是妹妹的心血，她不愿让它埋没，她要将它带上全国甚至全世界的舞台。”
“为轻狂的否决，说一句抱歉。
年轻的父亲抱住朝自己奔来的女儿，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带着山鬼面具的少年和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女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
他的眼神很冷，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冷漠和残酷，以至于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陡然一变，变得不再像是那个玩世不恭的世界首富，而更像一个冷酷暴虐的杀手。
只是十八年的文明生活已经改变了他，如今只有进入战斗状态时，他才会露出这一面。
松山凉平打了个寒噤：“这么冷的天，你要下水？”
……
冰冷的海水打在松山凉平的身上，但他却不觉得冷。他浑身湿透了，蹚着冷冷冰冰的海水，一遍一遍地呼喊泉子的名字，像是疯了一样。
“当然是意外，当时海边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伱为什么会这样想？”年轻的父亲奇怪看了言律歌一眼。
当松山凉平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应用的时候，泉子已经背对着大海站好了。
言律歌笑了笑，道了声歉，并不解释。
年轻的父亲大骇：“你……”
他正想要去追，但是怀里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凉平君，我站在水里，你帮我拍张照片吧。”泉子笑眯眯地说道。
纵使看不到海底的怪物群，贝拉也从咸腥的海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很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疯狂预警的第六感甚至让她有一种转身就逃的冲动。
但是老板在这里，她就不会走。
“来了。”言律歌淡淡地说道。
远远地，他看到了海滩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爬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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