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暴雨,水灾横生……”
宋河连忙跟孟汀州讲起来。
孟汀州处理朝政是多年老手,针对这些事他自然有一套,很快就挑了个钦差派遣去河西郡。
这些朝臣他都熟悉得很。
前些日子林媛坐稳皇位后,并没有像往常那些君王一样,按照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规矩,去清洗朝堂。
可以说,孟汀州用的顺手的人,而今都还在,他调派起来完全没问题。
只是……
他到底还是担心战局,何况她走那会儿,他连叮嘱一句小心的话,都没对她说。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
“主子。”
孟一来到孟汀州身边,瞧着他有些失神的样子,便低唤了声。
“何事?”
“您是不是对狗皇~咳,那位,真起了心思?”
孟一低声问。
孟汀州并未回答。
他只是熟练的处理着朝堂的事,掐着日子算,她这一去少说也得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没了她在身边,便没有日复一日缠着自己撒娇耍赖的人。
孟汀州难免觉得有些寂寥。
“主子,属下说句得罪人的话,那位性情实在不算好,您何不趁此良机……”
孟一低声又劝,将手比作刀在脖颈间轻轻一划。
孟汀州微微摇头,“她只是有些害怕。”
孟一:?
“害怕?”
那狗皇帝会害怕?
孟汀州并未多言这个问题。
林媛总是怕他为旁人费心思,怕他被旁人吸引住,怕他想跑……
他起初并未发觉,也觉得她性情难以琢磨,还是后来,她醉酒后无意说出这些话来,他才知晓。
自那以后,他面对她时,心情便越发复杂。
林媛这人是有些阴鸷暴戾,但她对自己……孟汀州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他实在很难不动心。
孟汀州叹息一声,“罢了,你去探查可有边关战报送来?”
“是。”
孟一一脸迷茫的退下。
他总觉得有段时间没跟在主子身边,自家主子就被狗皇帝下了蛊一般。
就在孟汀州认真思考他们两未来的时候,这头林媛已经加快脚步赶到嘉安城,此时两军正在休战。
林媛随嘉安城的大将军到城墙上,瞧见那退在城外远处安寨扎营的沂州军队,目光幽晦。
“怎么突然休战了?”
大将军直言,“上一场仗沂州统帅被射中一箭,至今已十日未醒,而我军损伤惨重,亦不敢主动出击,僵持之下,只好暂时休战。”
“至今未醒?”
林媛眼眸微眯,“先安顿好,明日派人出去再打探消息。”
她可不信手捏着部署图的秦风,会在战场上失利,还十日未醒。
这人,多半不在沂州军中了。
“是,皇上。”
大将军应着,偷瞄眼浑身煞气的林媛,实在是想不通。
她一个在京城没见过什么血腥场景的皇上,究竟是怎么做到这身煞气比他还逼人的?
进城来瞧见那森森白骨,更是脸色都没带变一下。
听京中友人说这位估计要成个暴君。
不过他现下觉得倒还挺好相处的。
“城中还余下多少兵?”
“不足三万。”
“够了。”
“够了?”
大将军惊愕,“只有不到三万,您也才带不足五万兵马前来。”
这如何够?
沂州可是有几十万兵马在外等着。
“足矣。”
林媛淡淡的说。
她就站在城墙上,猎猎的风将城墙上挂着的旗帜吹响,将她鬓边的发丝吹动,而她却像极了关外那座将寸寸锋芒掩埋的镇关石碑。
大将军只看着她,不知为何心里便有了无尽的底气。
他们或许真的不会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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