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疾只有夫人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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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定将江山完璧归赵。”祈王爷看到这飞扬的字笑的灿烂,随后冷声道:“去将那个畜牲宰了,炖肉吃!”
他没有肖想皇位,毕竟改朝换代需废大功夫,只是这样被人利用,让那老太婆以为自己是坏人的感觉着实不好。
虽说他不是那老太婆亲生的,但当年对他百般讨好是她,对他如眼中肉刺的是她,真是引人发笑,他生下来就没母妃,她假惺惺的认了他这个儿子原来都是给自己铺路,幸好她儿子死了,不然怕没了他容身之处。
“将狗肉分给太后一份,就说本王来请罪。”
安茴儿感激的向女大夫福了福身,宋陌之的帮忙她终是逃出来了,竟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宋陌之告诉她邵攸宁陷害忠良,结局怕不好,若是她不走也只能死路一条。
她不想死,如今逃生了心中却泛着酸水,半点开心都没有。
“姑娘,那位公子说是您哥哥,会带您离开。”
“他,邵攸宁他怎么样了?”
“是将您关押起来的人?”
“嗯,他还好吧。”
女大夫越发想不明白了,这女子整日被锁起来,那日还让她救她,今日怎的反倒关心起那锁她的人。
“前几日要斩首的。”
安茴儿的脸惨白,连退几步,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瘫在坐地上,晶莹的泪不自觉的滑出。
女大夫吓了一跳,连忙道:“最后没事,还被任命为太傅,风光着呢。”
安茴儿呆木的抬头,“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怀着孩子,前些日子才一直瞒着你,如今尘埃落定了才想着跟你说的。”
“我知道这孩子父亲是他,你多少在乎着,可……你还想被整日的锁在屋子吗?”
安茴儿擦了擦眼泪,鼻尖通红,“这是不是怪疾?”
若是病还可以治,若不是他为何这样对她。
“姑娘,您好不容易出来,您哥哥也费劲了心思,不能因为他赎了你,你就舍弃您哥哥啊。”
“赎我?”
“难道您不是儿时走丢了,漂泊在外,然后恰巧被他救了,因此心存感激吗?我问了您哥哥,他就是这样说的啊。”
玄色的人推门而入,冷峻的脸上露出些许温柔,“茴儿可好些了?”
女大夫将安茴儿扶起,“你们兄妹先说着,我去备些吃食。”
宋陌之盯着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喉结上下滚动,“今晚我们离开。”
“邵攸宁去七里村找过你,听闻你不在便离开了,听闻祈王爷送去的女子被他抬为小妾了。”
泪花溢出流了满脸,宋陌之递过脸帕。
刚刚站起来的人缩成了小小一团,小脸上被泪水糊了,哽咽着,“是我不是,是我先抛弃他的,是我贪生怕死。”
宋陌之犹豫片刻,落在安茴儿背上的手还是放下了,缓声道:“是他不是,无论怎样他不该锁着你。”
人哭的更厉害了。
“要是你想……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知多久,安茴儿哭累了,眼睛肿的通红,将脸上的泪擦干,“我去收拾东西,今晚我们走吧,我还有绣坊没开呢。”
说完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
小小的身影渐行渐远,宋陌之松了一口气,心中留了些许庆幸。
回去吗?她还能忍受被邵攸宁锁起来的日子?邵攸宁又回原谅她在临危关头弃他而去吗?他不是纳了小妾,想来定是恨透了她,对她死心了吧。
自由战胜了愧疚,朗月当头,一辆马车悠悠的出了城门,那个哭久了的人头靠在马车一角睡着了,绣眉拧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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