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啊，娘，有疯子。”季兰英跟在王氏的身后，看到李氏身上邋遢的模样，捏着鼻子，嫌弃的大叫道：“娘，快赶她走，她的身上太难闻了。”
“兰英，我是你奶。”李氏撩开头发，露出了她的模样。王氏如花吓了一大跳，凑上前，看了好几次，才确定是李氏，她不由的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这么……”邋遢。
后面两个字，王氏没说出来，她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往后退，忍住想要同女儿一般捏着鼻子的模样，将李氏迎了进去。
李氏骂道：“还不是那个贱蹄子，真是太气了。”
“居然不让我见三郎，还让那些人朝着我身上扔鸡蛋，扔菜叶子，这还没有王法了。”李氏一脚踏进屋。
王氏那微胖的身子一挤，就道：“娘，你现在还是先去后屋洗漱一下，我去给你拿衣服。”
“怎么，嫌弃我脏啊？”李氏瞪眼看向王氏，这房间是她来这里的时候住的，平日里，也放了一两身衣服在这里，有时候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哪能啊。”王氏违心的笑着，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道：“娘，我就是想着娘这样肯定不舒服，这才想着娘肯定很想洗干净的。”
“真的？”李氏盯着王氏，似乎在打量着她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你是我娘，是有为和兰英的奶，我怎么能嫌弃你呢。”王氏笑着，一副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模样。
李氏这才扭着身子去后屋了。
“奶奶，你快去洗吧，身上好脏好臭啊。”季兰英一直捏着鼻子，看向李氏问：“奶奶，你这是摔到臭水沟里去了吗？”
“季、兰、英。”李氏一听孙女这话，脸都黑了，转过身，板着脸，严厉的看向季兰英，披头散发的她，头发上还带着蛋黄，看起来乱糟糟又可怕，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季兰英年纪本来就不大，这会子被李氏这板着脸一顿，瞬间就扁着嘴大哭特哭了起来，道：“哇，娘，她不是我奶奶，她不是我奶奶。”
“好你个季兰英，我不是你奶奶谁你是奶奶？”李氏撩起袖子一副要好好教训的样子。
若换成是季有为，李氏肯定是大声都不舍得骂一句的，但孙女就不一样的，在李氏的心里，若不是这孙女会讨她欢心，只怕根本就被嫌弃的那一个。
王氏眼皮子一跳，连忙将季兰英拉到了身后，她笑着道：“娘，这小孩子说的话不能信，娘，还是先去洗漱吧，我正好要洗衣裳烧了一锅水呢，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给娘拿衣裳。”
“娘，这身上有脏东西，肯定会不舒服的。”王氏哄着，。
李氏这才消气，朝着后屋走去。
王氏朝着季兰英一瞪眼，季兰英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道：“娘，奶奶不是那个疯子。”
季兰英指着李氏离去的背影说着。
王氏连忙捂着季兰英的嘴，在她耳旁低声道：“兰英，你可不能说奶奶，不然的话，奶奶要是发怒打你的话，娘也救不了你，知道吗？”
“哦，兰英知道了。”季兰英眼睛里带着一股子害怕，也没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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