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照片中乔茵和陈国成的鼻子以下，问道：“如果是这样呢？您可否有印象？”
他们两个，当时是戴着口罩来下订单的。
老人家有点不耐烦，“没印象。”
他性子一向孤僻，做生意也是不善交际那种，对他来说，无非就是下订付钱留联系方式，哪有空看客人具体长什么模样？
“您不记得你要紧。上次您说，他们还有一个木偶没拿走，您方便拿给我吗？我可以付钱。”
老人家要不是看在他这张脸长得实在赏心悦目的份上，都想拿扫把赶他走了。有点不情愿地撇撇嘴，撂下两个字：“等着。”
说完，他蹲下来，在柜台下面翻找了一会，拎起一个大大的黑色蛇皮袋放到桌上，打开来。里头都是一些小的木偶玩意，大多是客人没回来取走的。翻了一会，他终于找到，将木偶拿出来扔给他：“拿去。”
上次慕容辰的表现太明显，他能猜到慕容辰应该跟木偶这张脸的原型有不寻常的关系，所以才会那么痛快交给他。
慕容辰拿起这个木偶，眼中逐渐露出笑意。
是很像。
但不是。
见过那个真正的木偶之后，他一眼便能分辨出，两个木偶之间，有多大的不同。尽管都是六七分相似的脸，可在雕刻的工艺上，在细节的处理上，手法显而易见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更何况，徐麟完全没必要定做两个同样乔星心脸的木偶，而将一个带走，一个留在店里。这个举动毫无意义。
“老人家，您能再把之前那个订单上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真是烦人！
老人家想要拿扫把的冲动简直都快要压不住了，臭着脸将本子扔给他，让他自己找，自己则是闷着气蹲到一旁，开始他的雕刻。
因为之前查找过一次，所以，这次没费太多时间便能找到，他拍了照片，又存好号码，才将本子还回去。
“老人家，多谢你。”
“滚！”
老人家压根不想理他，脸臭得跟什么似的。
慕容辰看着这小小的二十几平方的空间里，那么多精致的，栩栩如生的木艺作品，他笑了笑：“老人家，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做木制品生意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木工工艺人，想要合作创新推出全新的木制摆具。您手艺如此超然，如果能被世人发觉，不失为一种传承，若是能够吸引到天赋不错的学徒，那么，如此传神的手艺，便能够代代相传。老人家，您觉得呢？”
老人家本来脸臭得跟什么似的，埋头在那用小刀雕刻着纹理，听到慕容辰这句话，霍然抬头。
慕容辰目光很真诚：“我想，传统手工工艺若能代代传承，不仅仅是对个人，更甚者，对一个民族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以您的工艺，实在不该寂寂无闻埋身在这小小的店面，埋没了这传神的传功工艺才是。”
老人家没说话，但逐渐发亮的眼睛足以说明，慕容辰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从木偶店出来，慕容辰开始出发去下一个地点，曾经的刺杀剧组影视拍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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