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咱们现在就走。”
“那是婆姨?罐子村这边的娃娃亲,从出生就有。”
尚志民也哈哈大笑道:“谢连生,你丫怎么想的,这不是长在身上的玩意儿。你以为上厕所呢,还分男女。我说的是一种民俗,每个人出生就有,跟着你一辈子的。”
愿意扛就扛着,反正累的不是自己。
经这么一打岔,大家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新谜语上,总算没人再追究尚志民的诗了,也让王满银松了口气。
知青们买了吃食,水倒是好弄……兰花昨晚烧了一大瓶,现在还是温的。
现在他估摸着差不多弄了二百斤柴火,就早早停手。
王满银虽然有点无语,却也感应到这个时代年轻人特有的蓬勃朝气。反观自己,今年刚二十一,就有点老气沉沉的味道。
这些深坑沿着崖底分布串联,甚至还会形成地下暗道。解放前闹土匪时,就有很多人逃到土坑里躲避。
就这样,一切准备工作做好。
“尚志民,给大家讲个笑话呗。”见气氛有些沉闷,汪立成开口道。
又有人催着。
听到这里,王满银登时脸色不好。再看其他知青,不少表情也变了。
他们是真当外出旅游了!
黄土高原这边产煤,价格很便宜,上好的煤炭还不到一分钱一斤。六块钱能买将近八百斤煤了,足够十个人烧一个多月。
“笑话今天没有,给大家念一首我过年吃忆苦饭做的诗,大家看形象不形象。”
上次生产队干活时,不知谁谈起给牲口配种的事儿。这人立刻接了句:说当种猪种马很好,天天享受。还建议上边搞个种人站,让男光棍们都去当种人,天天都能换婆姨。
说完,他伸手朝远处一指。
一不小心,还要摸黑。
回去还有十多里山路呢,再多自己也背不动。
十几里山路,众人走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一处崖畔下。
“这么远,为啥不在近处打柴?”
这话问的,让王满银无言以对。
这事儿在村里传来,很让人笑了一阵子。
有时候,王满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低调老成了。
“来一个……”
不过很快,歌声停止了。
见其他人要开口,王满银忙拦住话茬道:“我也给大家说个谜语,‘白手巾儿,包黑豆儿,滴滴拉拉撒一路儿’。打一种动物,你们猜猜是啥?”
这片崖畔地势陡峭,一直延伸到远方。
刚开始进山半个小时,知青们还觉得分外新鲜。毕竟他们这几个月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围着罐子村转,早腻歪了。
剩余人大概都猜出来了,纷纷笑的合不拢嘴。
王满银确认,这个谢连生脑袋慢半圈。
川沟里的荆条、蒿草、酸枣刺非常茂盛,单单边沿地带,就足够每人砍一大捆。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
“再来一个……”
王满银在前面带路,一群人打着红旗,唱着高昂的歌曲,大踏步朝山里进发。
据说早年还有地主老财把金银珠宝和粮食藏到串洞里,不少人在这一带找过,都没找到。
王满银交代过后,当即拿起砍刀开干。
“因为近处柴禾早被砍光了。”
所以知青们来罐子村插队几个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地形。
“我们下去看看,就当是探险了,说不定真能找到地主的财宝。”听王满银这么一讲,知青们倒是来了兴致。
“大家小心点。”王满银点点头,最终同意。
在他的记忆里,这处地坑并不算长,应该没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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