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姓名地址录中得知:
威尔伯医生是纽约的一位心理分析家。
阿莉尔决定去纽约。
7月,海蒂·多塞特离开人间,葬于堪萨斯市一家公墓。
以后两个月,阿莉尔为她父亲管家。
到9月,她回到学院。
6月,她大学毕业,并取得学士学位。
这时,她父亲住在科罗拉多州丹佛市,与韦伯牧师在一起。
还是阿莉尔的一位老师,把她父亲说服来参加学位典礼。
这一天下午一点阿莉尔跟随父亲去了丹佛。
随后数年,她与父亲同住,在学校教书,并以职业治疗家这项工作为生。
威德拉·多塞特的建筑计划使他经常搬家,阿莉尔随他一起迁居。
但到夏天之前,她已存够了钱去纽约哥伦比亚大学读硕士学位,并去威尔伯医生那里恢复治疗。
她父亲只知道女儿去纽约念书,便开车把她送到纽约。
阿莉尔来到纽约的日子是1954年劳动节。
但她一直拖到十月份才去找威尔伯医生,一方面生怕医生会拒绝她,一方面又担心医生接纳她。
拒绝,是合乎情理的,因为阿莉尔似乎是那样傲慢地中断了治疗。
但可能性更大的是医生记不起她了。
这更使人伤心。
阿莉尔本就为自己不公平地责备威尔伯医生不辞而别而感到内疚。
如今在害怕自己被拒之门外的感情中又掺杂了内疚之情。
接纳,又是另一种可怕的事。
如果她被医生接纳,她就得告诉医生她在来纽约前住在底特律三年快结束时所感到的那种山穷水尽的情绪。
她在教书的时候,似乎一切良好,但有时人在教室而不复记得。
然而在她离开教室的时刻,回想起来实在可怕,出现了奇怪的、莫名其妙的事。
这些事并不新鲜,实际上在她三岁半的时候就出现了,而且在十四岁时被自己所察觉。
但在底特律,这些事不仅出现得愈来愈频繁,而且愈来愈吓人。
她不敢告人的秘密,已成为可怕的负担。
她常常要拼凑理由来隐瞒自己的秘密并且装作正常,这更成为负担。
对此,她再也不能忍受下去。
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会坚持说他们认识她。
她去参加野餐,隐约地觉得自己以前来过这里。
一种她没有购买的衣服,可能挂在她的壁橱里。
她开始绘一幅油画,后来发现有人完成了这幅图画,风格与她的迥然不同。
睡眠就是梦魇。
她吃不准什么是睡眠。
她往往觉得自己在白昼和夜间都睡觉。
她还往往觉得在夜间上床和早晨起床之间没有一个分界线。
在许多场合下,她没有去睡,却醒转过来,或者在睡后醒转时并不在翌日早晨,而在某个无法确定的时刻。
如果威尔伯医生接纳她,这些事情就要和盘托出。
这一次,她立志要告诉医生。
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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