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没有丢掉回家的本能,步步向小残楼晃悠走去。
路过破烂张霸占住的狭窄巷子,一脚踩在某个罐子上,身子一扑,差点儿让我啃了一嘴泥巴。所幸衣服领子突然被人拉住,没让我手中的汤汤水水供奉给大地。
我的酒清醒了一分,想转头去看来人,道声谢。却隐约记得什么人说过,人的肩膀和脑袋上有三盏灯,护着人不让孤魂野鬼逗弄去。但凡走夜路的人,都不可以左右摇摆着回头。若灯被自己扑腾灭了,小鬼就要缠人了。
于是,酒壮熊人胆的我,在感觉到勒在脖子上的力道消失后,瞬间猛蹿跳起转过身!
如此突然的袭击,却是突然吓坏了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银毛。同时在阴森森的巷子里出一声恐慌地尖叫。
我没有手来拍胸口,只得跺脚低吼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护着脑袋,对我瞪起了眼睛,也嘶吼道:“都说跟你回家了,你还装什么装?”
我不记得他说过要跟我回家,非常疑惑道:“你什么时候说要跟我回家了?”
他又拎起我的后脖领子,泄恨般往前面扯:“快走,别磨叽。”
我满头雾水地跟他走着,当站在小残楼楼下时,才想起来白天说过的话,舌头都大了的反问道:“那……我说过同意你跟我回家吗?”
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你同意了,不然我能跟你回来吗?”
我扑哧一笑:“得你,你就骗我吧,我决计不可能同意你和我回家。”
他眯眼,问:“为什么?”
我的身子东倒西歪地晃悠了两下,突然抽抽搭搭地掉出了两滴眼泪儿,哽咽道:“我……我养不起你啊。”真得,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银毛仿佛被我气得不轻,连牙齿都咬得咯咯直响。
我忙一缩脖子,恐吓道:“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喊**!”
银毛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前仰后合地笑开了。
此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摸来摸去,好半天才将电话摸出来,按下接听键,喂了好几声也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倒是银毛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对着自己的手机,但淡然的说:“知道了。”然后挂下电话,松开被我咬了一口的手。
我望着他的电话,又扫眼自己的电话,脑袋中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含糊地问:“银毛,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啊?”
银毛眉头一皱,一手点上我的脑门,一下下使劲儿搓着:“你在大型市填过档案,我就能找到你。”
我晕头转向地望着他,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我记得,我没在大型市上添真实地址啊。
银毛笑得如同狐狸,继续将我脑袋当球玩:“不是你领我来的吗?”
呃?是我领的吗?是吗?我怎么记得,他说他知道我家地址呢?难道是忽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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