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继而安分的坐在一边，一手撑在下巴上眯眼看着她，声音慵懒。
“现在还算看的顺眼。”
傅七笙嘴角一抽，还算？顺眼？
“那答应我和姜家联姻又是怎么回事？”
傅远兮不冷不淡的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
“只是让你变优秀的最快捷径而已，做我傅远兮的女人，要有足够的资本才行。”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淡淡的讥讽，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一晃而过的悲凉。
何曾几时，他讨厌这种身居高位的感觉，多少的身不由己，在这个圈子，除非足够强大，否则是一定要牺牲什么的。
就是因为他犹豫的时间里，他失去了他这一生最重要的——
现实啊，就是这么血淋淋。
傅七笙沉默了，心情莫名的压抑，豪门世家的水深她不是不知道，没想到像是傅远兮这样的男人都有着这样的无奈。
一切，都是老爷子的意愿。
包括和她在一起，一切都不是出自他本意？
“你恨我？”
看着傅远兮漠然的侧脸，傅七笙直白的问出声，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那个他真正爱着的女人吧？
说实话，她一直都不敢想象像是傅远兮这样的男人也会爱着一个人，一度以为他真的会孤寡一生，连自己都不爱的男人，怎么爱其他人？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啊。
“没有。”他淡淡回答。
在没有能力的时候，一切愤怒和挣扎都显得那么可笑，只是恨自己明白的太晚。
“那她呢？”
傅七笙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感受，酸酸涩涩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声，这个她，说出来后同时压抑了他们两个人。
傅远兮那漠然的眸光终于不再平静，泛起了层层波纹，许多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
有些烦躁的掏出一支烟再次点燃，声音淡淡却夹杂了一丝沉痛。
“死了。”
看似云淡风轻的两个字，这样说出来，无异于将没有愈合的伤疤再次撕裂，表面的光鲜亮丽，掩盖着深处的溃烂伤痛。
傅七笙愣住，心脏在这个瞬间突然觉得轻松了一些，又有一种很奇妙的滋味在无限蔓延，似乎——感同身受。
“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不满意老爷子的安排，怎么会无动于衷？”
傅远兮的个性她了解，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可偏偏，为什么不反抗？而是按照老爷子预定的路线走？
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为了还债。”
有问必答，轻描淡写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情感。
“还什么债？”她皱眉，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傅远兮漆黑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一抹复杂转瞬即逝。
须臾，站起身朝着前面独自走开，不打算多说什么。
“走吧，不早了。”
傅七笙看着傅远兮的背影，衬着月光多了些冷寂孤傲，萧瑟似寒冬腊月，强大一直是他的标签，好像谁都打不倒他，一直那么坚不可摧，像是神一般让所有人仰望。
可是，就是所有的这种期望和崇拜，给他上了一层枷锁，他并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他只是一个凡人，站在这个位置，要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
谁都不会知道。
苦笑一声，原来，这个男人也会有无奈的时候，也不是那么无所不能。
在这个瞬间，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她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应该和他坦白一切？
她并不是真正的傅七笙，不必要为此为难，不会去牵绊他，也不需要他还什么债。
是不是……应该告诉他？
她需要一个契机，也——需要一些勇气。
－－－－－－题外话－－－－－－
纠葛重重，这里稍稍有些沉重，没事，咱们后面给甜回来！
专业虐狗一百年，接下来发糖，准备好了没有？
哈哈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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