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苍白,右边肩膀整个被牢牢包裹,虽无血迹渗出,却也明显看出其中的凶险。
谢初尧眉头一皱,这些天脸上的阴霾没有分毫减退,反而不知为何增添了几分。
可到底看着谢见宵病怏怏的样子,男人有些心软了。
他只硬邦邦地问:“伤势可好些了?”
谢见宵点头道:“已经结痂了。”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书房里一时间便沉寂了下来。
最后还是谢初尧率先开口了,带着明显的情绪问:“你今日过来,可是要给我一个理由?”
以谢见宵的聪明,再加上两兄弟的本事,即便形势万分险峻,也不可能出现此番少年受重伤的场面。
除非少年是故意的,或是因为什么事情方寸大乱、失了理智。
而他,便是在等谢见宵的这个理由。
……
面对谢初尧几乎称得上质问的一句话,少年脸上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影:“什么都瞒不过父亲。”
谢初尧的面色却是截然相反的凝重。
他已经从少年的回答里,明白了他做出的选择。
男人剑眉蹙起,不满摇头:“不知从哪日起你便已经不再唤我‘国父’——见宵,你的打算,可曾与砚南他们说过了?”
谢见宵的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砚南身体不好,向云不是玩弄权谋的性子,桑榆又太小。这件事情,若是我决意不做,他们也不可能有谁能做的了。”
谢初尧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那位子,不管最后是谁去坐,总归不能由姓墨的狗贼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躺在我们的家国血仇之上!”
男人经历了这么些年的东征西战,发起怒来的模样,便是最熟悉他的亲卫都要下意识颤一颤。
谢见宵却没有退缩,目光平静地与谢初尧对视着。他不慌不忙地开口道:“父亲,我们有了新的生活。你难道真的舍得毁了这一切吗?”
谢初尧的呼吸猛地急促了一瞬,他感到胸中突然升起一股难以控制的火焰——
有失去至亲的痛苦,有刻入骨髓的仇恨,还有这上千个日日夜夜来不停抽打着他的脊背、从未有一刻停歇的责任感。
这一切,在谢见宵轻飘飘的一句话里,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我自然不愿毁了这一切!可死去的人呢?过去的灾难呢?还有我们身边所有未亡人,他们心里的怨恨、愤怒、希冀,又该往何处安置?!”
谢见宵没有把目光挪开,而是平静地直面谢初尧的怒火和不甘。
他几乎是冷漠地开口:“过去死去之人的血仇、如今活着的人的愤怒,与我又有何干?”
谢初尧万万没有料想到少年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谢见宵眉目冷清,即便是说着最柔软的话,也仿佛不带一点温度:“父亲,我唤你一声父亲,是因为你真的比生养我的男人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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