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宵知晓男人的来意后,只道:“国父倒也不必担忧。谷南伊这个女人虽说做了不少事,却并非贪图名声或钱财之人,我看她是有分寸的。”
谢初尧没有想到,少年会对谷南伊的评价这么高。
最开始的时候,谢见宵对谷南伊的防备是几兄弟里最深的,他的杀心比总在嘴上喊打喊杀的谢砚南还要重。
只是日久见人心,便是谢见宵这样天然不肯信任旁人的黑芝麻馅汤圆,也瞧出了谷南伊并非有坏心思之人。
谢砚南勾了勾唇角,大哥说好话,他便来上眼药:“国父寻的这个厨娘本事了得。别说下得厨房和上得厅堂,我看她连学堂的讲台都上得。”
谢初尧果然皱起了眉毛:“她一个农家妇人,如何识字?还能写书?”
谢砚南撇嘴:“识字算不得什么,好歹人家的亲爹也是谷家村唯一的秀才。不过这个写书嘛……还不是学堂那个教书先生写的?”
谢见宵淡淡瞥了一眼二弟,对他这样似有若无的挑拨不置可否。
教书先生此人,在谢初尧耳中听到了不止一次,他挑眉:“学堂那位沈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历?”
谢见宵不想把事情弄得复杂,便道:“一个有几分学识的落魄书生,并不算得上有来历。”
谢砚南是个惯爱看热闹的恶劣性格,孜孜不倦地给谷南伊找麻烦:“沈先生可是为了谷南伊才特意留下来的。我和大哥瞧不准,还是要国父看看,那人究竟是否心术不正。”
谢初尧原本并没有把一个所谓的教书先生放在心上,可谢砚南这句话,成功地让男人心里结了一个疙瘩。
只是他面上并没有显露分毫不满,又随便问了几句兄弟二人这些天的生活,便寻了个借口离去了。
那位教书的沈先生,看来是要会一会他。
……
谢初尧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见水缸是满的,院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小院后面围着一个不大的空间养着几只鸡,正欢快扑腾着吃东西,也不需要他帮着喂。
家里处处井井有条,难道就没有一个地方需要他帮忙?
男人的视线又转了一圈,只有角落堆着几摞尚未劈过的木柴。
谢初尧从厨房里寻来一个斧头,感觉还算趁手,便在小院的角落里开始劈柴。
刚刚劈了两根,身上还没热起来,便听院外有人敲门:“谷姑娘,在家吗?”青年的声音不小,谷南伊在房间里听见了,赶忙出来开门。
她推开院门,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道:“沈先生?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坐。”
说着,便把沈珂迎了进来。
书生今日穿着青色的布衫,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宛若一棵落落大方的青松,又有翠竹的风骨。
他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对院中劈柴的谢初尧视而不见,笑着道:“谷姑娘,在下昨夜把《聊斋》下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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