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好嘞，二位小心，小的便等二位回来。”
萧琰顿了顿，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店小二突然对他们这么好了。
在他离开之前，只是对客人的热心而已，可是在他回来之后，变成了真的有在关心他们。
萧琰侧目，目光落在了自己身旁的沈南鸢身上。
应该是和她有关系。
上了马车之后，他轻声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沈南鸢知道他在问什么，便将昨天早上遇到的事情来龙去脉的和萧琰说了一遍。
她其实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小二很感动，所以对他们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萧琰弯唇，眸底一片的柔软。
“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却是别人当下觉得很重要的事。”
萧琰捏了捏她的脸：“这是用真心换真心。”
沈南鸢歪了下脑袋躲开萧琰捏她脸的手，嘴里嘟囔着：“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捏我，所以我才想着捏你脸的。”
萧琰道：“又不是不让你捏。”
“那是谁昨天晚上吓唬我呢？”
“那不是吓唬，”萧琰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无辜，“我说的是真的。”
沈南鸢：“.”
她的脸红了红。
就是说和萧琰简直聊不下去了。
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朝歌，一路上能瞧见洪水侵袭的痕迹，路上泥泞难走，颠的她有些想吐，到了朝歌之后，便是一股浓郁的腥味袭来，更让她想吐了，一下马车她就捂住了鼻子，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的躲在了萧琰的身旁，差点吐出来。
稍微的缓了缓之后才好受。
眼前早就不是她记忆中的朝歌的模样，大水冲刷之后，到处都是泥沙，路上也全都是东倒西歪的东西，阴沉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荒凉。
之前宜居的小城，变成了一片的废墟。
萧琰拉着沈南鸢的手往里面走，走了没一会，便瞧见了沈思年。
他满身都是泥，脸色微微的有些苍白，余光似乎是往他们这里扫了一眼，随之的愣了一下便快速的走了过来，神色稍稍的有些严厉的：“鸢鸢，把头转过去。”
沈南鸢有些不明所以，她皱起了眉，瞧见了在沈思年的身后的房子里走出来了几个人，手里还抬着一个什么东西，沈思年的声音伴随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东西传来，沈南鸢倏的愣在了原地。
“我们在把淹死的人抬出来，别看。”
可是她已经看到了。
泡在水里的时间有些久，所以很苍白，脸上仍旧残留着挣扎时痛苦的神色，沈南鸢的心里一沉，但下一秒的，一双大手就挡在了她的眼前，眼前一片的漆黑，将她的视线隔绝了开。
“别看。”
萧琰的声音有些低，带着淡淡的让人安心的安抚：“没事的。”
沈南鸢站在了原地没有动。
她微微的咬了咬唇，耳畔边传来了沈思年的声音。
“洪水今天早上才算是退下去了一点，西面有些洼，所以还没退下去，我们就先过来想着抬到义庄里，叫百姓们来辨认。”
而且洪水退下去了，百姓们也能回来了。
他们定然是害怕，所以这些事情提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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