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地道。她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傅大夫和端翌之间有办法互相联系,只是具体如何联系,她并不清楚。
“放心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要是有什么关于他的消息传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傅大夫郑重地道。
如果夜萤只是关心端翌有没有染上时疫的事,傅大夫自然会找机会告诉她。
现在,端翌其实也被隔离开了,不过,隔离的地点却是三清镇上藏娇巷的那栋宅子里。
当然,这样的隔离并非端翌所愿,而是强制性的。
端翌徐徐醒来,脑子里还一阵晕眩。
如果放在北疆的战场上,他的手下如此背叛他,他的脑袋早就被人割掉了,死了也不知道几十回了。
端翌眼眸睁开,幽深的眼底如千年古井水,不起波澜,但是却深不可测,里面潜藏着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森寒。
谁?竟然敢暗算他?
对了,是他最信任的侍卫之一,蔡侍卫。
端翌动弹了一下,若不是中了茶中的酥骨散,他也不会立时晕倒,然后待他醒转,就已经躺在卧榻上了。
出了什么事吗?
蔡侍卫是北疆的棋子?他们潜藏的伏兵?
可是最近北疆无战事,虽然有小小的骚扰之战,但也不足以刺杀他引发两国大战。
目前的局面,对于两国来说,都是休生养歇的时候,不适宜发动大规模战争。
不过,既然暗算得手,没有杀他是怎么回事?
端翌起身,到他站直时,才发现,自已双脚上,竟然套着精铁铸成的铁铐。
铁链的一端,牢牢扣在屋内一人合抱粗的柱子上……凭他一个人的力量,看样子是无法挣脱。
端翌眼眸愈发冰寒,囚禁他么?这算怎么回事?
或许是听到端翌醒来的响动,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首当其冲进来的正是蔡侍卫,也就是教宝瓶和宝器射射箭功夫的蔡师傅。
一见端翌脸上释放的怒容,蔡侍卫便跪倒在他面前:
“王爷恕罪,属下囚禁王爷实是情非得已。待灾厄解除,属下以下犯上,罪不容赦,当自杀谢罪。”
“说,怎么回事?”
端翌一听事出有因,暗瞳更加灰黯。一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蔡侍卫才会出此下策。
“王爷,一日前,小人接到傅太医的飞鸽传书,称:柳村发现时疫,需立即派官兵前去封村。同时嘱咐小人,一定要把王爷留在镇上,防止王爷接近柳村。同时傅太医还称,他会竭力照顾夜姑娘,请王爷勿牵挂,期待后会有期。”
蔡侍卫的话到此,端翌已经明白过来,蔡侍卫为了不让他接近柳村,于是便往他的茶里下了药,而他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
“时疫?柳村发生时疫?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来不及发怒,端翌赶紧询问最新的消息。
“据傅太医最新的飞鸽传书称,他和夜姑娘现在一切安好,没有被染时疫,柳村现在已经被官兵围困,只能待疫情消失,才能解除封禁。”
蔡侍卫一一禀报。
“大夏朝一年发生时疫的村庄不下十数个,可是从未曾听闻,有村子能在时疫中幸免的。”
端翌身为王爷,自然能接触到大夏朝最完整的国情报告,因此脑子里立即浮现出这些数据。
所以现在,他的小女人也身陷时疫中了吗?柳村也要灭村了吗?那他的小女人还能幸免吗?
端翌的胸口一阵撕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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